一只大胖狐

吐花症(狄)

激情短打,短小而不精悍!

嘿嘿,来填坑了。

接下来更的文应该就以填坑为主了,毕竟坑太多了,我茫然又不知所措,呜呜呜(狄公同款嘤嘤嘤)~

开学前的最后一更╭(╯ε╰)╮



狄公觉得自己病了。

为什么呢?

因为正常人不可能吐出花瓣啊。

捏起花瓣瞧瞧,竟是牡丹花瓣。

嗓子有点痒,狄公咳了咳,几片牡丹花瓣点缀在床褥,清香滑入肺中,别有一番趣味。

“老爷,我进来给您更衣了?”狄春在门外敲了敲门。

狄公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,又将吐出的花瓣放在里面,才让人进来。


“咳咳。”

朝堂如往常乱作一团,狄公觉得嗓子痒痒的很不舒服,趁机咳嗽几声,几片花瓣落了出来。他不着痕迹地将其收入衣袖。

“狄阁老可有问到一股清香?”张柬之小声问。

“可能是我家那小厮熏香熏久了。”狄公笑道。

“原是如此。”张柬之说完便加入战局。


下朝后,狄公一如往常被单独留下协助武皇处理朝政。

“早朝见怀英不停地咳嗽可是受了风寒?”陛下将奏折扔在一边。

“谢陛下关心,许是夜里凉,臣受冻了。”狄公说完捂嘴咳嗽。

淡淡的花香传入鼻腔,他小心攥住花瓣塞进袖中。

“怀英可有闻到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。”武皇皱眉询问。

“眼下是冬日,应是没有牡丹的。”狄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努力压住笑意。

“你笑什么?”陛下不高兴地问。她当然知道这个老家伙在笑什么,无非是笑自己火烧牡丹。哼!她是皇帝!火烧牡丹自然有其他的用意,怎么可能单单因为牡丹不听圣旨,她又不是傻子!

“臣——咳咳。臣失礼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狄公掩面咳嗽。

“婉儿,宣风春来。”武皇紧抿住唇盯着他。

“陛下,臣——”

“国事要紧,身体也要紧。”她不容置疑。

风春来拎着药箱急冲冲赶来,生怕慢了半步自己就要脑袋搬家。

“拜见陛下,狄国老。”风春来行礼。

“给国老瞧瞧。”武皇批阅奏折,并未抬头。

风春来听后,赶忙给狄公诊脉。但诊了半天他只得出一个结论,狄公没病。

“那为何国老咳嗽不止!”威严的声音从御座传来,风春来跪倒在地。

“狄国老确实无病,只是,只是——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“只是狄国老五脏六腑略有奇怪,臣未曾见过如此症状。”

“陛下,臣亦精通岐黄之术。”狄公心知此事定与自己咳出花瓣有关,“况臣除了咳嗽不止,并无其他病症,想来是风寒之症,臣养养就好。”

武皇眉头紧皱,既无其他病症,五脏六腑又怎会略有奇怪呢?莫非这老家伙有什么瞒着自己?

“宣沈南璆,再把太医署的太医全部召来。”武皇不顾狄公的反对,吩咐着上官婉儿办事。


“臣沈南璆参见陛下,拜见狄国老。”

沈南璆见面容严肃的武皇以及不时咳嗽却略有无措的狄公强忍恐惧。陛下从不会在狄国老在的时候召见自己,至于为什么,他心知肚明。

“你去给国老看看。”武皇面无表情吩咐着。

“是。”

沈南璆强装镇定取出一方手帕覆在狄公的手腕上,小声道,“狄国老,这手帕是干净的。”

狄公反应过来他的用意,“沈御医不必如此。”

片刻后,沈南璆小心取回手帕,生怕自己的手碰到狄公,惹得对方不悦。

“陛下,狄国老无事。不过国老的脏腑需要调理调理。平日少操心,少劳累即可。”沈南璆细细回禀。

武皇默不作声,只是让赶来的太医们继续诊脉,但得出的结论仍旧是这个。难不成是自己太多疑了?陛下总觉得事情怪怪的。

“都下去吧。”

武皇一声令下,所有御医太医都松了口气。

“陛下,臣真的无事。”狄公咳嗽着。

武皇不想理会他,可她不知为何觉得殿内的牡丹花香更浓烈了。


一回到府中,狄公就马不停蹄地翻查着各类医术,却没有找到一个类似他这种症状的。

日子渐渐过去,狄公的咳嗽越发严重,他有时甚至咳出带着血丝的红色牡丹花瓣。嗓子又痒又痛,肺部像烧着一样,拿着笔的手颤抖不已……自己恐怕时日无多了。狄公使劲摇了摇头,李唐神器还未恢复,陛下的安危还需自己来护,陛下的后路自己还未盘算好,自己绝不能倒下!越这般想,狄公就越发辛劳,他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,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。
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

正在朝房竭力处理政务的狄公昏倒了,顺带吓坏了一众大臣。大臣们一边慌忙让内侍寻太医,一边慌忙去寻武皇。待到抬着狄公去集仙殿偏殿时他们才发现,狄公的袖中竟满是艳丽的牡丹花瓣。拿起一瞧,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丝。

怪哉!怪哉!


“如何了?”武皇坐在床边目光不善地盯着风春来。

“陛下恕罪!”风春来跪在地上,支支吾吾,“狄国老,狄国老他恐怕时日无多了。”

“放肆!”武皇怒不可遏,“前些日子不是说他并无大碍吗!怎么这短短几日就时日无多了!风春来,你——”

“咳咳咳!”狄公朦朦胧胧醒来,咳出朵朵小牡丹花。

“怀英。”武皇惊奇,可她此时也顾不得许多,“你觉得身体如何?”

狄公乏力地捏起一顿牡丹花苦笑不已,“陛下就莫要难为风御医了,臣的身体臣自己知道。”

“你知道什么!”武皇恨恨地瞪着他,“朕当时就告诉你——”

“陛下,臣,咳咳,有些累了。”狄公咳嗽不止。朵朵婀娜的牡丹花从他口中喷出。

“先用了药再说。”

其余人已退下,只有狄公与武皇两人在场。

“是从那日早朝开始的吧。”武皇给他喂药。

“陛下神算。”狄公轻笑。

“哼!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臣也不知。臣只知那日醒来便咳出牡丹花瓣,直到如今越发严重。”

“为何不告诉朕?”武皇眼眸微暗。

“臣那日回府翻遍医书,却无一种对此症状。”狄公叹息,“命里如此,臣也是怕陛下担心。”

“朕现在就不担心了?”

“臣有罪,只是陛下,臣有一事想——”

“够了!朕知道你想说什么!”武皇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且好好休息,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。”

“陛下!”

武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
正殿,风春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,生怕狄公没了他也要跟着死。

“可有法医治?”武皇压下心中的怒气与惧意。

“臣无能,臣从未见过狄国老这般病症啊。”风春来在心中叫苦连天,自己死也就死了,只希望祸不及家人。

“臣或许能暂缓狄公的病症,只是…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治标不治本?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还不去熬药!”武皇怒喝。

“是!是!”风春来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“陛下……您——”

“婉儿先下去吧。”武皇疲惫地捏了捏鼻梁。


数日后,狄公半躺在榻上不停地咳嗽。每咳嗽一声,榻上的牡丹花就多上一层,他的脸也就白上一分。

多日的病痛折磨的狄公苦不堪言,也折磨的武皇愈加狂暴易怒。若不是狄仁杰还需要这些庸医们,她早就把他们活剐了。

“还未找出缘由?”武皇阴恻恻地声音在医士耳中犹如催命符。

“陛下,臣等正在找,正在找啊!”沈南璆惧怕地伏在地上。

“还不滚!”

“臣这就滚!这就滚!”


“咳咳!咳咳!”狄公眸中尽是死气,唯有武皇在时才多了分生气。

“怀英觉得如何了?”武皇坐在他身旁给他喂药。

“陛下,臣若是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。”狄公清醒的很,正因这样,他痛苦无比。

牡丹花瓣越来越多,花香越来越浓,武皇向来喜爱牡丹,因为牡丹雍容华贵就像她这般,可如今,她却怎么也提不起喜欢。

“他们很快就能治好你了。”武皇替他掖了掖被褥。

“您知道,臣也知道。”狄公苦笑,“臣已药石无医,只盼——”

“住口!”武皇暴躁地打断他的话,“朕有事,要处理政务了!”

说完,转身欲走。

“陛下!陛下!婉儿找到了!”上官婉儿紧攥着一卷书册跑了进来。

“真的?!”武皇猛然站起,却眼前一黑,堪堪扶住床沿才稳住身形。

“陛下!”狄公担心不已,想去扶她,却无一丝力气。

“陛下!您歇一歇吧,您已经——”

“何法可医?”武皇打断上官婉儿的话。

“这,这……”

“总不至于无法可医吧,既如此你又为何说找到了?”武皇眉头紧锁。

“找是找到了,只是这法子太过古怪。”上官婉儿不确定的说。

“哪本医书里的?”狄公咳嗽地问。

“不是医书。”婉儿摇了摇头,“是一本怪志里的。”

“朕且看看。”武皇接过书看了片刻后面容古怪地看向狄公。

“陛下,怎么了?”狄公不解。

武皇沉默不语,只是拿着书册给他看了看。

“爱而不得?所爱之人的吻?相互心仪?”狄公看后也沉默了。如此,自己必死无疑。

“谁?”半晌,武皇开口了。

“陛下何意?”狄公眸中无光。

“你所爱之人。”

“臣,不知!”狄公闭上眼睛。

上官婉儿已经退下,眼下除了两人就没有别人了。

“朕看你是不想过了!”武皇气急,“告诉朕是谁!朕替你找来!”

“陛下不必找了。”狄公只觉很累,“您别忘了,就算是臣喜欢又能如何?对方不喜欢臣,一切都是白搭。”

“狄仁杰!”

“臣想休息!”

“你放肆!”

“陛下可治臣的罪!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就倔着吧!”

武皇气得转身离开。


虽说如此,但武皇依旧日日询问狄公的心上人,可他就是不说。

狄府众人也被告知了狄公病重的消息。原本他们是打算带狄公回府的,可府中比不得皇宫,加之病重不好挪移,就只好让狄公待在宫中,他们每日进宫探望。

上官婉儿被武皇派来询问狄府众人可知狄公的心上人,可惜的是无人知晓。不过狄府的管家狄春倒是透露了一个消息,他家老爷特别宝贝一幅画。那画他曾见过,画中是一位极美的女子。

有了这个信息,千牛卫马不停蹄地赶往狄府寻找这副画,但寻了半天竟是毫无踪迹。

“应该就在书房!”狄春肯定着,“老爷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放在了书房。”

千牛卫听后又是一番查找,可还是什么都没找到。

“叔父不是特别珍重一个箱子吗?会不会在箱子里面?”如燕突然想起。

“箱子?”狄春疑惑,“箱子倒是有,只不过那里放的都是陛下御赐的东西。”

“先找找看吧。”元芳建议,“万一有呢。”

千牛卫赶往狄公的寝卧,从一个不起眼却又十分干净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箱子。无论是箱子还是里面存放的御物都是干干净净的,倒与另一边高宗皇帝赐的落了一层灰的东西形成鲜明对比。

“里面还是没有画。”千牛卫也害怕啊,这个差事办不好,他们也肯定要折进去。

“派一个人去问叔父吧,叔父肯定知道东西在哪里!”如燕着急忙慌。

“问过了,狄国老就是不肯说。”千牛卫头领无奈地说。
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?”狄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“少了什么?”元芳疑惑。
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狄春努力回想,直到看见着急赶来的张柬之才反应来。“对!对!我想起来了,是紫袍!那件紫袍!”

“紫袍怎么了?”如燕同样疑惑。

“就是那件有陛下亲绣的十二金字的紫袍啊!”狄春激动不已,“一定在那里!”

一干人等又开始找了起来,可找来找去,就是找不到那件紫袍。

“肯定在府中,老爷可宝贝它了,平日压根都舍不得拿出来!”狄春焦急万分。

“府中这么大,上哪里去找呢!”李元芳气得一掌拍在榻上。

“不对!”李元芳猛的看向手下的床榻。

“什么不对?”

“床榻!这底下有东西。”

掀开床褥,床榻上出现一个不起眼的暗格。小心打开,是一个精美的金丝楠木制成的盒子。打开一瞧,紫袍规整存放在里面,一个画囊覆在其上,旁边还有一个纸条。纸条虽小,虽已泛黄,但上面的八个字却清晰无比:朝堂之上,与卿推心。小心取出画,画中确一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。

“李将军,本官先带着这画先行一步。”

既是狄公所珍重的,千牛卫头领谨慎地护好画飞奔而去。


“臣参见陛下!”千牛卫头领毕恭毕敬地交上画,就很有眼色的下去了。

武皇心性忐忑,直到走到榻前发现狄公晕倒在床才鼓起勇气打开了手中的画。

先映入眸中的是杨柳依依,其次是潺潺流水,紧接着又是一条条小舟。画中是一男子打着油纸伞望着另一边,这男子自然就是榻上躺着的人了。视线左移,雾气朦胧中是一撑着伞的红衣女子,看向她的面容,武皇惊奇地发现那女子正是她自己!

“陛下,怎么了?”婉儿进殿关心问。

“婉儿,药留下,你找先下去吧。”

君臣两有一点类似,那就是认定的事绝不可能后退,上官婉儿无奈,只得离开。


喂了药后,狄公悠悠转醒,原来自己还活着啊,他不禁自嘲。注视背对着自己的武皇,他心中却又充满不舍与希冀。

“醒了?”武皇看着狄公毫无血色的脸,她丝毫不怀疑他撑不到明日。

“臣有一话。”

“朕不想听。”

不待狄公开口,武皇打开画来与他看。狄公见画后瞳孔猛缩,而后无力却又痛苦地闭上眼。此画既出,那他最后的遮羞布也就被扯下了。从未如此难堪过,狄公只觉自己仿佛被扒尽了衣袍丢在人群中。就算侥幸活了又能怎样?不对!他于心中苦笑,自己压根不可能活下来。这幅画让自己心底的龌龊无所遁形,也会让他辛苦维持的君臣关系破裂。为什么!他在心底怒吼,为什么要找到这幅画,为什么要把这种腌臜事让陛下知道!陛下会厌恶自己吧,会觉得自己恶心吧,会以为自己一直对她图谋不轨吧。也是,帝王的身边若是出了这种人,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此人。

“睁开眼睛。”武皇平静地说。

狄公颤抖着唇,不敢睁眼。

“朕让你睁开眼睛!”武皇怒了。

睁开眼睛至少还能在死前看陛下几眼,就算是愤怒,是鄙夷,是恶心又能如何?只要是她就好。

“陛下…”狄公嗫嚅,眸中满是绝望与不舍,以及若有若无的希冀。

“为何不告诉朕?”武皇强忍怒气。

“告诉陛下什么?”狄公惨笑不止,“咳咳!告诉陛下又能怎样。咳咳,现在陛下不也知道了嘛!”他破罐子破摔,“臣就要死了。您现在一定觉得臣恶心吧,一定看臣一眼都讨厌极了吧!臣下对君上有不轨之心。您一定现在就想杀了臣吧!”

他吐出一口血来,武皇一惊,气得恨不能剁了他,“朕确实现在就想杀了你。”

话虽如此,可武皇却是掐住狄公的下颌吻了上去。

唇瓣温软,近在咫尺的是武皇温热的吐息以及自己恋恋不舍的容颜。

嗓子不痒,身体不疼,力气也回来了。所以陛下对自己是有心的!狄公惊喜不已,不过他的陛下仍旧掐着他的下颌亲吻着自己,想来是陛下不知自己好没好。

那自己要不要提醒陛下呢?狄公很是纠结。私心来说自己是不想提醒陛下的,公心嘛——现在哪里还有公心!

奇怪,为何他没有动静,难道他喜欢的不是自己。武皇正要松开这个吻,却突然被一双铁臂固了起来。唇瓣被紧紧吸住,时不时还会被咬上几下。她知道了,狄仁杰这个老家伙趁机揩自己的油!

半晌,狄公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武皇那已经红肿的双唇。额头相抵,含情脉脉的眸子对上水光粼粼的眸子。

“原来陛下心中也是有臣的。”狄公将武皇紧紧抱在怀中。

“朕的唇破了!”武皇气呼呼地。

“臣帮陛下看看。”

说罢,狄公一手搂着武皇,一手轻捏她的下巴细细看察。

看着看着,狄公只觉眼前之物太过吸引自己,以至于他又吻了上去。


“殿中怎么没有动静?”风春来害怕极了。

“我也不知啊。”沈南璆摇头,

“我进去看看。”上官婉儿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
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殿中,只见两人相拥,唇齿相依,衣带渐宽。

默默退到殿外,风春来沈南璆便围了上来,他们刚想询问,却被上官婉儿阻止。

“你们回吧,已经无事了。”她小声说。

“女史所言当真?”风春来激动万分。

“自然。”

两人渐行渐远,上官婉儿吩咐着下面的人准备些温润滋补的膳食。

毕竟殿内有一个病了许久,一个担心病了许久而导致自己休息不够的两人,恰好两人又在做一些体力消耗过大的事,这膳食自然要为他们备好。

不过多时,殿内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。上官婉儿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殿门守在外面,好在关上门她就听不到声儿了!


“朕恨不得剐了你!”武皇气喘吁吁趴在狄公的怀上。

“陛下何出此言?”

两人温存着……

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朕?”

“因为臣害怕,害怕陛下不喜欢臣,害怕陛下知道后厌恶臣。”

“没想到胆大包天,欺君罔上的狄仁杰也有害怕的。”武皇冷哼。

“是,臣害怕陛下心中无臣。”狄公轻笑着,“索性臣的运气不算差,恰得陛下喜爱。”

武皇傲娇地别开脑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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